在我第N次因为他们的暧昧关系而歇斯底里时,李渊就是这样给我泼了一杯冷水,让我好好清醒。
李渊任水从脸上滑落,梗着脖子喊道:
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,可我若不去救苏月,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!”
李渊色厉内荏的吼完,觉得自己有些失控,遮掩着情绪去翻看余下的检查单。
看到我身体恢复得不错,他松了口气:
“还好才一个多月,对身体伤害不算大,你底子好,养养就能复原。”
我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我腹中的孩子,难道就不是活生生的命吗?
李渊一直都喜欢孩子,曾经他深情拥着我希望和我生儿育女。
我以为他好歹会为这个夭折的孩子惋惜、痛苦。
原来,是我想多了。
他不爱我了,又怎么会爱我们的孩子呢?
“你也别伤心,我们年轻,等你养好身子,咱俩再好好备孕。”
“这孩子,只当和我们没缘分了。”
他絮絮叨叨的话,并没有安慰到我。
反而变成一柄柄利剑,狠狠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。
“李渊,如果你先救我,孩子也许不会走。”
我落水时,砸到了礁石,当时虽然出血,但出血量不大。
李渊的记忆再次回笼:
“对不起,我听到他们说有人出血,我以为是苏月”
我不想戳穿他。
腹痛袭来时,我根本没有力气游,我如同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在水里胡乱挣扎求救。
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我是真溺水了呢?
又怎么会听不到我叫救命呢?
是因为江苏月的求救声更大更惹人怜惜吗?
一个风浪袭来,我只看到李渊已经把江苏月救上了轮船。
而我被江水吞没,席卷向远处,等我在江滩被人救起,孩子已经没了,我也奄奄一息。
冰冷的江水侵袭肺部时的窒息和难受,似乎再次将我席卷。
这晚,电闪雷鸣,李渊不肯走。
“你不是最怕打雷吗?我陪着你。”
“你回去吧,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,怕东怕西像什么样子。”
李渊语塞,负气离开。